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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朝歌“武”会,纣王也忍不了!

殷破败总算是把那几个打成一团的“仙长”给劝住了,代价是自己脸上多了几块新鲜出炉的淤青,身上的甲胄也宣告半残。

帝辛瞅着自己这位堂弟的惨状,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笑声:“我说破败啊,你这模样,可真是让孤开了眼界!多少年了,头一回见你这么……嗯,别致!”

殷破败,根正苗红的殷商王室血脉,跟这艘快沉的破船早就捆死了。论起辈分,帝辛还得管他叫弟。

这份信任,可不是吹的。王宫的禁卫,朝歌城的兵马,都牢牢攥在这位堂弟手里。就算是那位以死谏闻名的王叔比干,在帝辛心里的分量,怕是也比不上殷破败。当然,比干那老头儿早就心口拔凉,魂归封神榜,去那边占编制了。

“陛下,那几位……呃,贵客,已经请到摘星楼了。

摘星楼上,气氛微妙。

发财大咧咧地在帝辛下首寻了个位置坐下,那姿态,仿佛这摘星楼是他家后花园。

而那位引发了宫门前小规模械斗的“南风仙子”,此刻正亦步亦趋地跟在苏妲己身侧,两人脑袋凑在一块儿,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交流什么秘密。

看苏妲己那双眼发亮,恨不得当场换装的模样,想来“南风仙子”又贡献了不少新奇的点子,比如什么“巴洛克风混搭废土朋克”之类的。

帝辛斜眼瞥了瞥那两位,耳朵也竖着听了一嘴。什么胭脂水粉,什么霓裳羽衣,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实在提不起半点兴趣,权当耳旁风过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问号:这帮奇形怪状的家伙,刚才在宫门口闹那么一出,到底是图个啥?

“我说,发财仙长,”帝辛端起酒樽,好奇道,“方才在宫门外,诸位这是……切磋道法,还是另有隐情啊?”他这话问得直白,一点儿也不怕揭人短。

反正殷商这艘船都快沉了,他自己也早就摆烂,彻底放飞自我。当年脑子莫名一热玩脱了,他就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下场,现在不过是享受这最后的疯狂罢了。

发财闻言,只是朝着“南风仙子”的方向努了努嘴,冷哼:“陛下要是知道了真相,怕是比我们还想动手。”

“哦?”帝辛眉毛一挑,心说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事能让寡人控制不住。

难不成这帮家伙是西岐派来的说客,想劝我投降?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有意思,孤洗耳恭听!”他摆出一副“你尽管说,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算我输”的架势,暗下决心,今天无论听到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都要保持住君王的从容与淡定,好好杀杀这帮“仙长”的锐气。

发财见也不卖关子,下巴朝着“南风仙子”那边一点:“那娘们唧唧的玩意儿,是个带把儿的。”

“呵,就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等等,你说啥?他是个男的?!”帝辛刚想展现一下自己海纳百川的胸怀,顺便嘲讽一下这帮“仙长”小题大做,话到嘴边却卡了壳。

他猛地扭过头,死死盯住那位正翘着兰花指,在欣赏自己指甲上新涂蔻丹的“南风仙子”,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有十万头马呼啸而过。

一股邪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锵啷!”一声脆响,帝辛腰间的佩剑已然出鞘,寒光闪闪的剑尖直指南风的心窝。

那位“南风仙子”反应也是极快,原本还扭捏作态的身形灵活得像只泥鳅,脚尖一点,人已经飘出了数尺开外,

嘴里还带着哭腔,幽怨地嚷嚷:“哎呀呀,大王您这是做什么嘛!奴家虽然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奴家这颗心,分明就是个娇滴滴的小公举呀!”

“大王!臣妾……臣妾真不知道他是……他是公的啊!”苏妲己也吓得花容失色,一个闪现就躲到了帝辛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眼神惊恐地望着“南风”,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先前跟这位“姐妹”探讨化妆技巧、服装搭配的时候,对方那叫一个专业,那叫一个懂行,举手投足间比她这个真女人还要女人三分,那娇媚的嗓音,那勾人的眼神……结果呢?结果你现在告诉我这货是个纯爷们儿?!

“我特么心态崩了呀!兄弟们,给我削他!”

发财眼瞅着“南风”那副搔首弄姿的德行,只觉得一股无名火“蹭”一下就顶到了脑门,忍无可忍,直接一脚踹翻了面前的酒案。东风、西风等几位也是义愤填膺,呼啦一下又围了上去。

帝辛手持长剑,在外围急得团团转,几次想冲进去都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最后他嫌宝剑碍事,索性往地上一扔,仗着身强力壮,硬是挤进了战圈,对着“南风”那张还在试图挤出委屈表情的脸就是一顿猛踹。

半晌之后,硝烟散尽。众人皆是神清气爽。唯有那位“南风仙子”,此刻正蜷缩在角落里,衣衫褴褛,鼻青脸肿,嘴里还小声地哼唧着什么“你们这群粗鲁的野蛮人,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之类的话。

共同参与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正义执行”之后,帝辛再看发财这帮人,顿觉顺眼了不少。果然,共同的敌人是拉近关系最快的催化剂。

宫人们手脚麻利地重新摆上了酒宴。

帝辛亲自端起一杯酒,朝着发财遥遥一敬,朗声道:“发财仙长果然慧眼如炬!此等不男不女、颠倒阴阳之辈,就该见一次打一次!来,为了道友的先见之明,孤先干为敬!”

“陛下客气,同乐同乐!”发财也举杯,与帝辛遥碰一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帝辛这才将话题引入正轨,他放下酒杯,开口:“仙长,依你之见,如今我殷商与那西岐的对峙,该当如何?”

发财闻言,耸了耸肩,随口答道:“怎么看?我一般都是坐着看。站着太累,躺着……视野不太好。”

帝辛听得嘴角一阵抽搐,心说这帮“仙长”就没一个正经的吗?他强压下额头暴起的青筋,耐着性子等待下文。

发财似乎也觉得这个玩笑开得差不多了,他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将手中的酒杯“咚”的一声顿在案几上,神色也收敛了几分:“陛下,我等兄弟虽然看着不着调,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山野村夫

。眼下殷商这艘船眼看就要沉了,说句不好听的,我们几个可没打算跟着一起殉葬。”

帝辛脸上的笑容隐去,他紧盯发财,声音低沉:“既然如此,那道友此番前来朝歌,又是所为何事?”

一直默不作声的殷破败,此刻已将手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他轻轻一挥手,周围的甲士们围拢过来,形成了一个半包围的阵势。只要帝辛一个眼神,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将这些言语轻佻的“仙长”拿下。

帝辛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示意殷破败稍安勿躁。

发财仿佛没有察觉到周围骤然紧张起来的气氛,依旧是云淡风轻:

“陛下的意思我明白。其实很简单,我们哥几个,就是单纯看那西岐不爽,想给他们找点乐子,添点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