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和秦淮茹两人承诺照顾一大妈并等待易中海回来,让易中海夫妻非常满意,易中海也借着喝酒的当口,开始嘱咐贾东旭一些事。
“东旭,聋老太太和杨厂长似乎有关系。这次若不是杨厂长帮忙,你师傅我恐怕就不是支边而是劳改了。”易中海并没有怀疑杨厂长的说辞。
“师傅,您是什么意思?”贾东旭装作迟钝的问道。
“以后让淮茹多帮老太太打扫打扫房屋或者洗漱洗漱,把聋老太太哄高兴了,让她去找杨厂长,给淮茹弄一个工作岗位。”易中海放低声音道。
“师傅,这是真的吗?若是亲戚关系,杨厂长怎么没来看过聋老太太。”贾东旭不由得提高了声音,秦淮茹的眼睛也看向易中海。
若是真能让秦淮如到轧钢厂上班,她就能把户口迁到城里,她和棒梗以及即将出生的孩子也会转为城市户口,一家人都有了定量。
如此一来,他家也就不会为了粮食发愁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但老太太确实和杨厂长关系不一般。”想到聋老太太帮自己弄的八级钳工,易中海相信只要她肯帮忙,一定能给秦淮茹弄来正式工作。
“师傅,我去。”没等贾东旭说话,秦淮如就急忙答应下来。
对她来说,这个工人身份是做梦都想要的,因此哪怕这个机会很微小,她也绝对不会放过。
随后,易中海又嘱咐了贾东旭一些事,然后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一个本子递给他。
“这是我这些年记下的钳工的一些细节,你以后要认真看,认真学,争取早点把钳工等级提升起来。”
没等贾东旭说话,他继续道:“之前我对你的期望很高,希望你将来能成为八级钳工,因此一首没把这东西给你,也控制你升级的速度,就是为了让你打好基础。
如今我要离开了,也没人这么认真教导你了,只好把师傅的工作笔记给你了。”
“谢谢师傅,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贾东旭感激的说道。
一瓶白酒也没有多少,两人别喝别聊,很快便见底了,于是贾东旭便提出告辞。
贾东旭离开后,张建华正准备离开,又听到易中海说起了傻柱。
或许是因为喝酒了,易中海的声音有一些高。
“我再过几天就要离开,有东旭和淮茹照顾你,我也不用太过担心,有些事我要嘱咐你。”易中海认真的说道。
“当家的,你喝酒了,明早起来说。”一大妈王翠兰低声道。
“不用,就几句话的事。”
“那你说,我听着。”一大妈回答道。
易中海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道:“之前何大清寄来的钱一首由我代傻柱去领,如今我就要离开京城,不能带他去领了。
再者咱们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恐怕就是邮局也知道了。
应该也不会允许你去代领,只要邮局的人上门,我代傻柱领钱的事就露相了,因此这个漏洞必须堵上。”
“你说该怎么办?早知如此就不领这个钱了。”王翠兰显然也知道易中海代傻柱领钱的事。
“谁知道会成今天这个样子呢!”一想到自己的处境,易中海就暗恨那个写信给报社的人,只可惜不知道是谁,否则他绝对不会放对方好过。
“傻柱是什么性子你也知道,很容易糊弄。
咱们明天把何大清这些年寄来的钱全部交给他,就说因他之前年幼怕他不懂得存钱,也怕其他人打他一个孩子的主意,就替他存着娶媳妇。
如今我就要离开了,他的年龄也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了,钱就交给他本人保管了,以后去邮局领钱也要他本人去了。”易中海想了想道。
“这是一个好主意,糊弄傻柱绝对够了。”王翠兰肯定的点了点头。
“另外,你明天出去多买点肉,我去买几瓶酒,晚上叫柱子和东旭喝点。”易中海己经开始盘算如何让傻柱拿钱添补贾家了。
听着两人的聊天,让张建华对易中海夫妻有了更深的认识。
易中海伪善,王翠兰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人都不是什么好玩意。
不过他心里清楚,傻柱早就被易中海给忽悠瘸了。
自己就是把这事捅给傻柱,当时或许会生气,但只要易中海这么一解释,他一定会相信的,自己反而会弄一个里外不是人。
暗暗的想了想,张建华决定还是从何雨水身上想办法,她如今己是初中生了,很多道理也应该明白了。
想到就做,张建华回去找来纸笔,继续模仿阎埠贵的字迹把事情写在纸上,他准备一会就从何雨水的门缝里塞进去。
至于会不会行动,就不关他的事了。
写好之后,张建华便悄悄的再次进入中院,将纸条从门缝里塞了进去,他相信明天一早,何雨水就能看到。
他不知道的是,何雨水这会还没睡着。
因为傻柱被罚,今晚心情不好,并没有做饭,她这会饿的根本就睡不着。
因此,张建华从门缝塞进纸条的事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哥,是你吗?”何雨水低声问道。
听到何雨水还没有睡着,张建华急忙离开,免得惊动其他人。
见无人回答,何雨水拉开电灯泡向门口看去,发现了地上的纸条,于是下床拿了起来。
“这是真的?我爸真寄钱了,这么说他不是不要我。”何雨水喃喃自语着,看后郑重的把纸条收了起来。
纸条上说易中海明天就会把钱还给傻柱,还说这些钱原本是寄给她的,不是给傻柱的。
何雨水知道自家的傻哥是个什么人,己经被易中海等人洗脑了,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这些钱他也不会给自己的,最终恐怕都会进了贾家的腰包。
不过她也知道傻哥的性子,是个爱面子的人。若非他好面子,恐怕早就不让自己读书了。
只要自己捧捧他,完全能够要来一部分钱,作为自己读书的资金,也免得自己饿肚子。
正想着肚子又在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饿肚子的滋味真是难受,她只能继续喝水。
揉着饥饿的肚子,何雨水的恨意越来越深。
打从1951年夏她父亲离开后,她就失去了安全感。
傻柱那个时候虽然年纪小,但并没有被易中海洗脑,一边上班一边照顾何雨水。
兄妹二人相依为命,有着哥哥的保护,何雨水觉得自己还是很幸福的,傻柱对她来说就是亦父亦兄的角色。
从父亲那里丢失的安全感在傻柱身上找到了。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傻柱被易中海逐渐洗脑。
特别是他听易中海的,离开了鸿宾楼到了轧钢厂,她的日子一日不如一日,忍饥挨饿是常有的事。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哥特别听易中海的话,有点好吃的宁愿给后院的聋老太太也不给她。
不仅如此,还经常把钱借给贾家。
这些她都可以忍,只要能让自己上学且有一口吃的,她还是会感激哥哥的,毕竟他没有抚养自己的义务。
可自从去年开始,他哥带回来的饭盒几乎全进了贾家人的嘴,她这个亲妹妹反而见不到。
不仅如此,她哥甚至把家里的粮食送给贾家,经常让她饿肚子。
她曾经因为饿肚子找过聋老太太,找过一大妈,也找过贾家。
聋老太太装聋作哑没给,一大妈给了自己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的窝窝头,贾家也被贾张氏赶了出来。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看清了这几家,并提点过她哥,可惜根本没用,反而换来一顿训斥。
从那以后,她就决定装作什么都不懂,只要能吃饱饭能上学就好。
一旦有机会离开,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这个令她厌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