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却归背过身去,吃力地开始摁号码。
嘟……嘟……
操,这杂种,赶紧接电话啊。
等待的时间无比漫长,李却归在心里把林弋全家骂了一遍之后,电话通了。
可,声音却不是林弋的。
熟悉又令人胆寒在耳边响起,李却归听到林衔秋阴冷地问:
“阿却,在哪呢?”
李却归心脏骤停。
他压根没空反应为什么接电话的是林衔秋,首接挂断电话。
一转身,李却归对上那个男人首勾勾的视线。
男人问道:
“怎么什么都没说?”
李却归心有余悸,随口道:“打错电话了。”
男人继续问他:“是不记得家里人电话了?”
李却归不太想回答他的问题了,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他对着男人道了句谢,然后快步往前走,准备去大道上。
林衔秋既然接到他的电话了,那他肯定会查这座机号地址在哪,身后还有个看上去不太对劲的男人,这地方是待不下去了。
李却归没走几步,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他呼吸一滞,一股强烈的,不好的预感从心中油然而生。
他缓缓扭头,往后看,然后看到了比林衔秋还吓人的一幕——
只见那个男人,眼神死死锁定他,面目狰狞地朝着他追过来!
他嘴里还念叨着:
“你这羽绒服看着挺贵啊。”
李却归拔腿就跑,用尽毕生力气一样拼命往前跑着!
前面是一个分叉口,李却归没时间思考往哪跑,一头扎进左边巷子里。
倒霉的是左边是死路,没跑几步,李却归就看见一堵墙竖在自己面前。
那个男人放慢脚步,慢慢接近他,还发出诡异的笑声:
“看你从头到脚这一身应该也不便宜吧?你全脱下来给我,我就放你一马,好不好?”
还有商量的余地,李却归肯定会配合,他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眼都不眨地撒谎道:
“我家里确实有点钱,你放了我,回头我让家里人给你一笔钱行吗?
你没必要因为一时贪心让自己进局子,真的。”
李却归为了显得自己真诚一点,还把自己身上的羽绒服脱了下来,蹲下去,放到了地上。
他里面是一件低领毛衣,能露着最里面蕾丝花边的肩带。
李却归自己低头时能看到露出来的地方,然后又把林衔秋全家骂了一遍,有意无意地抱住胳膊,试图挡着自己露出来肩颈。
男人走近,预备去捡那件羽绒服时,突然看见李却归抱着手臂,他心生警惕:“你手里攥着什么?”
不等李却归回答,他上去就拽住李却归胳膊,把他两条胳膊全扯开。
看到他毛衣里面还有件衣服时,男人明显愣了下。
李却归心里一凉。
紧接着身体也跟着凉起来了。
那个男人凑上来,把李却归抵在墙上,用力撕扯着他的衣服,粗喘道:
“你个!里面都穿成这样了还装什么纯,老子付了钱,你这不得陪我一次……”
听到这番言论李却归也是大为震撼,抬脚就往他裆那边踹:
“我操,我去你大爷的!”
这一脚算是铆足了劲,那男人当即弯下腰去,但他并没有放开李却归,还是死命抓着他的毛衣。
李却归反应迅速又往他脚上重重踩了一下,同时还肘击了下他的脖子。
男人吃痛松手,李却归顾不上自己衣领子被扯得露出半边肩膀这种事了,一边死命往前跑一边想:
我操,在彩滇时候跟宁迢学的防身术真特么没白学。
那个男人还不死心地在后面追:“贱人!你别跑!”
李却归爆发式跑了一会渐渐没了力气,他低着头,只顾着看脚下的路,进入一个拐角时,忽然撞上了一个人。
那个人伸出冰凉的手,握住他光裸肩膀,然后把他抱进怀里,还用大衣裹了裹。
林衔秋抱着李却归,目光冰冷地看着远处停下脚步的恶心男人,犹如像在看一个垃圾。
他的声音落在李却归耳边,透着彻骨的寒:
“你跑出来,除了给这种脏东西一饱口福外,还能做点什么?”
李却归自知这次逃跑又失败了,闷在他怀里不说话。
从林衔秋的角度,能看到他光裸肩膀处,挂着的蕾丝肩带。
一想到那个长相花哨离奇的玩意,也看过这样的李却归,林衔秋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林衔秋身后的人很有眼色,上去一左一右把那个男人牵制住,其中一位问道:
“林总,怎么处理?”
林衔秋揽着李却归上车,冷冷道:“估计也是个惯犯,看着办吧,别让他以后再有骚扰别人的能力。”
“啊——”
李却归听到那个人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叫声。
随后就是林衔秋手下人笑嘻嘻的声音:
“权当积德了。”
林衔秋粗暴地把李却归推进后座,然后看了眼司机,司机识趣地下车抽烟。
车上只剩他们两个人后,林衔秋才伸出铁钳子一样的手,不容置疑地把李却归身上的毛衣拔下来,审视般看着他每一寸肌肤。
他这目光像看一样物件,李却归感到难堪,试图用包着纱布的手,去扇他脸:
“你有病?干什么你……”
林衔秋丝毫不怜惜地攥住他的手腕,力道很大,仿佛要把他的手腕攥碎。
李却归疼的蹙眉,他也装没看见,继续冷漠地用视线巡逻着他的身体。
没有看到什么恶心的痕迹后,林衔秋收回视线,脱掉自己的大衣扔在他身上,面无表情道:
“等回去,你看我*不*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