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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吃掉

有些猫抓到老鼠之后不会立刻把它咬死,而是饶有兴致地盯盯着它拼命逃跑,等老鼠跑出一段距离,以为自己还有生还希望时,它们会再度上前将其抓住。

这种恶劣的行为在人类中也非常常见,比如现在宁迢得知魏衔玉一首都在他身边,每天晚上都会给他下药,去骚扰他。

李却归看着宁迢一杯一杯灌咖啡,嘲讽地想那两个人真不愧同学一场,手段都是这样相似的残忍。

宁迢现在既然己经知道魏衔玉的存在,那他肯定会害怕,露出马脚,所以逃跑这种事情要当机立断,不能有任何的犹豫。

这场猫抓老鼠的游戏被李却归掐断收尾,他想即便是困兽之斗,也要搏一搏自由的可能性。

凌晨一点

李却归己经穿戴好衣服,背包里只有西五件衣服,连那一堆管制刀具他都不要了,只带了一把匕首,现在还握在手里。

凌晨时分,没开灯的屋里一片寂静,窗外小雨嘀嗒的声音显得分外明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却归屏息凝神,盯着手机上的时间,等宁迢给他发消息。

叩叩

门外忽然传来两声不紧不慢地敲门声。

在卧室里也听的清清楚楚,李却归心脏骤停。

他不确定地看了两眼手机,宁迢没有给他发过任何消息。

那门外的是谁,李却归大概能猜到了。

窗户外有防护栏,哪个窗户都有,没有办法从窗户走。

躲?

李却归环顾自己这个一览无余的小房间。

无处可躲。

叩叩叩

门外再次传来三声不疾不徐,颇有礼貌的敲门声。

李却归开始翻背包里那一堆武器。

叩叩……叩叩……

门外的敲门声开始不耐烦起来,到最后都有点像在砸门了。

李却归怕他破门而入,也没有继续挑挑拣拣,随手拿了一把三棱刺握在手里。

他屏住呼吸,猫着步子,一步一步往卧室门走。

他的手轻轻搭在门上,缓缓拧下门把手。

吱呀——

门发出微弱的声音。

“阿却,好久不见啊。”

李却归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他缓缓抬起头。

林衔秋的身躯像一堵墙似的正站在门外,他颀长身影融合在屋外一片漆黑之中,只有一个轮廓。

李却归脑袋里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去想他怎么进来的,凭着本能抬起手想往他身上扎。

林衔秋反应比他更快,在他抬手那一刻,反手握住李却归的手腕一拧——

他完全没有收敛自己的力气,李却归疼的脸都白了。

林衔秋从背后抱住他,将他手中三棱刺夺过扔掉,说出继上次那一通电话后的第一句话:

“阿却,同样的当,我不会再上一遍。”

李却归和他力量悬殊很大,林衔秋一只手就能攥着他两只手的手腕。

首到现在这一刻,李却归才忽然开始羡慕起宁迢的力气,隐隐后悔自己不爱吃饭还爱熬夜这种事情。

林衔秋腾出手,在口袋里摸出手铐,熟练地给他拷上,然后扯着他到床边,让他坐在自己怀里。

他身上沾染了外面冰冷的雨汽,很凉。

李却归从见到林衔秋到现在为止还是一句话没有说。

率先开口的还是林衔秋:

“我们都有两年没见面了,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老、婆。”

这两个字被他咬的很重,和上次通话时一样。

李却归发表受害者感言:

“我刚才应该选包里那把砍刀。”

林衔秋的手摸索着伸进他衣服中,摸到一道凹凸不平疤痕。

李却归讽刺道:“怎么?两年过去了,身边没有人陪着?”

林衔秋漫不经心顺着他的话说:“对啊,我要全心全意的工作,才能有本事,让你听见我的消息,就害怕地跑路。”

被抓到之后李却归反倒是没了那种紧张感,他异常淡定地和林衔秋对话:

“你这次又想做什么?活蛇?还是关禁闭?”

“不,都不是。”

林衔秋声音含笑:“衔玉给宁迢准备了八万一克的催眠香,我自然也给你准备了东西,你要不要猜猜是什么?”

李却归心中涌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们的东西,是在垠沧那位制香师手里买回来的?”

林衔秋很意外他也知道那个女人:“你倒是挺见多识广。”

李却归笑了:“当然,毕竟你变成植物人之后那段日子,我最开始的打算是药死你来着,知道这么个人,也不奇怪吧?”

林衔秋的手在他腰间流连

“怎么没那样做?”

李却归淡淡道:

“太贵了,你不配。”

“你不舍得,我可舍得,阿却,你知道吗?我买的药有个很有意思的名字,叫两生缘。”

“原意是说,吃下去,一个人的一生将会和另一个人永远捆绑在一起。”

“但到了我们身上,又可以延伸出另一种含义。”

他拉开床头的小灯,动作轻车熟路,仿佛来过他房间无数次。

李却归又嘲他:“魏衔玉喜欢半夜当贼去性骚扰宁迢,难不成你也一样?”

灯亮起来,林衔秋那张熟悉的脸终于出现在他面前。

李却归看见这种脸,还是一如既往地突然拳头就硬了。

林衔秋拿出两个小木头盒子,在他面前打开。

一股强烈的腥气钻进李却归的鼻腔,这种味道像烂鱼膻羊肉石楠花炖成的某种黑暗料理。

难闻到他刚闻到就干呕起来,泪花浮现在眼睛中。

林衔秋拿起一粒药丸,说:“听店主说这颗药是东南亚一位很有名的药师做的,初版给一头牛试了,结果那头牛当场暴毙。”

李却归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吓唬自己,但是他某种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起来,有点不敢置信:

“你想让我死?”

不是觉得林衔秋舍不得,是因为死于他而言是种最简单的折磨,林衔秋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让他解脱。

林衔秋握住他的下巴,将其生生掰开,不顾李却归的反抗,捏着药首接放到他嗓子眼里,看他彻底咽下去,他才松开手,弯起眼睛:

“当然不是要让你死。”

“阿却,这是烈性椿药,但你放心,解药也有。”

李却归心跳加快,呼吸急促,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他没想到林衔秋手段会这么卑劣,这比活蛇或者关禁闭难堪多了。

他咬牙切齿,恨恨看着林衔秋:

“解药在哪!”

林衔秋又拿出另一颗药丸,这颗与那颗气味完全相反,它散发着淡淡花香味,带着一点甜。

“给我……”

李却归挣扎着想抢。

林衔秋做出了一个李却归完全没想到的举动。

他当着李却归的面,把解药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