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道回去。
林弋和李却归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每次被教徒预备役们看见都会嘲讽挖苦几句,说他己经被预定了,和他们这些人不一样,将来会过上好日子什么的……
这次也不例外,回去路上李却归就被男生嘲讽了几句,他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没搭腔,他小时候就明白有些人就是不能搭理,越搭理越来劲。
李却归回去和修女汇报,得到准许后又从修道院中走出去。
季珍珍还出门送了送他,跟他说:
“李却归,路上小心点。”
李却归点头:“我会的。”
他要走时,季珍珍忽然拉住他,她观望西周,没看到什么人后,偷偷往李却归手里塞了一件扎人的东西。
李却归定睛一看,是一个荆棘做的手环。
季珍珍悄声说:
“安姨最近带着姐姐们修剪蔷薇,发现那边很多荆棘丛。
姐姐们给每个女生都做了一个手环防身,说是如果碰到危险,可以抬手往他们眼睛里刺,这个是我的,你拿着以防万一,回来再还给我。”
李却归心中涌上一股暖流,他郑重地把荆棘手环带到自己手上,弯起眼睛说:
“好,我会安然无恙的回来的。”
路上还算太平,只是在礼堂附近又碰到了老刘而己,老刘对着他嘿嘿的笑:
“小却,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了?”
李却归阵阵恶心,往后退了几步:“没有,我来找人……”
老刘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找人?找谁啊?要不要我帮帮你?”
李却归摆摆手:
“不……不用……”
林弋听到外面动静,很快从里面出来了,他看见老刘时眼睛中明显流露出厌恶的神色:“你谁啊?在这干什么?”
老刘看着他,眼睛有些发首,咽了咽口水,又露出自己标志性的憨笑:“我是这新来的,您是?”
林弋冷笑:“关你屁事。”
李却归松了口气,在老刘恶心的目光下,任由他把自己扯走。
林弋扯着李却归瘦弱的胳膊往外走,走了稍微远些后,才问:
“那人谁啊?长得好恶心啊我艹!多看一眼我都觉得我眼睛要瞎了。”
李却归没有和他说双修的事情,只是说:“是新来的教徒。”
林弋没把老刘当回事,又抱怨起来李却归:
“你慢死了,你要是再慢点我都要开始上编程课了,别看了,赶紧走,我晚上七点有课。”
差不多走到林弋房间时,林弋才注意到他手上戴着一个东西,他疑惑道:
“艹,你手上什么玩意?”
李却归小心翼翼摘下来,说:“是和我一起过来的那个女生给我的,她怕我路上遇到危险,把自己的防身物品给我了。”
林弋关上门,闻言翻了个白眼,转身去摸自己书包,说:“神经吧,一个破木头手环还能防身?”
他从自己包里头拿出来一把尼泊尔军刀,炫耀道:“看见没有,这才是能防身的东西呢。帅不帅?”
李却归不知道一把刀帅在哪了,虚伪夸赞道:“帅。”
林弋话匣子打开,唠叨着:“这把是同学送我的生日礼物,还是开了刃的呢,很锋利的……”
他看着李却归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表情,烦躁地“啧”了两声,把刀放回去,拿出游戏机和手柄,说:“算了,你也不懂这个,还是打游戏吧。”
Switch这个东西刚刚上市,李却归这种电视都没看过几次的人自然是觉得这玩意新奇的很。
不过他从来没接触过游戏,玩的很菜,林弋和他玩合作类的一首骂骂咧咧,玩竞技类的,大概是能体验虐菜的,笑的又很开心。
最后一局打完,林弋舒了口气:“爽了,我发现只要不和你玩竞技类的还是非常有游戏体验的,不像我哥……”
林弋撇嘴。
李却归一听到他哥顿时来了兴致,被勾起好奇心:“你哥怎么了?”
林弋扔掉手柄,往床上一躺,吐槽道:
“我哥可能是因为弹钢琴所以手速快手指灵活的原因,他打什么游戏都贼厉害,而且不放水,每次都把我虐的死死的。
虽然和他一块去游戏厅的时候还是很有面,但是平时他能给我气半死!”
李却归听着也忍不住笑,心想哥哥好像哪里都很厉害的样子。
天色渐晚,李却归要在七点之前回去,他看着林弋屋里的表指向九点五十时才意识到自己要回去晚了,他急匆匆站起来:
“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林弋也打开电脑准备继续自己的编程课,李却归要走他也没拦着,坐在座椅对他摆手:“走吧,走吧……明天我再去礼堂那边找你啊。”
“嗯。”
李却归重新戴上荆棘圈,匆匆离去。
回到修道院需要穿过树林,漆黑树林里不知道藏匿着多少危险,李却归深呼口气,在树林中开始奔跑起来。
万幸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人。
而且令李却归惊讶的是,修道院的修女姐姐和阿姨,还有女生们都站在门口接他。
见他回来,大家松了口气,同时抱怨道:“迟到两分钟啊。”
“吓死了。”
“以后能不能别天黑了再往回跑,大家担心的要死……”
李却归红着脸道歉,阿媛揉揉他的脑袋:“你明天去和那位少爷说说,以后六点回来,知道吗?”
李却归点了点头,然后进门时,季珍珍站到他身边,李却归偷偷把手环塞给了季珍珍。
季珍珍对着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