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漾推了推周迟煜，她脸有点红，小表情有点幽怨，但又不会真对周迟煜发脾气。
“你别弄了周迟煜……”
周迟煜就很听她话，坐好，把手抽出来。
抽了张纸巾擦了擦，然后把女孩抱腿上给她整理衣服。
姜知漾对他性格又软，乖乖让他整理。
她抿着唇，轻声说，“我要去看看程晨，她一个人在外面喝醉了很危险。”
周迟煜“嗯”了声，“我送你过去。”
他把女孩衣服整理好，又抬眼沉默着看她眼睛。
示意明显。
姜知漾愣了一下，像只单纯的小白兔，“又怎么了吗？”
周迟煜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他抬手勾了勾她下巴，指尖在她皮肤上轻轻蹭了蹭。
“漾漾，先亲我一下。”
姜知漾捧着他脸，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好了吗？”
周迟煜偏开脸笑，感觉他就又宠又坏。
揉了下她脑袋说:“敷衍。”
*
喧闹的酒吧里。
程晨趴在一张高脚桌上，她瘦，冷白皮，胸大腰细的。
不化妆的时候那张脸就很清纯，化完妆就很明艳。
然而性格又非常活泼开朗，从不内耗。
她没遇上什么事，就是想喝个酒而己，没想到自己就是个小趴菜，一杯就倒。
她的下身还穿着裙子，配着条黑色，完全就是为了风度不要温度。
她在晕着的时候，突然有人坐到她身边跟她搭讪。
她根本没心情去理，头被酒精弄得有点晕。
“美女，加个微信吗？”
“不加，别来烦我。”
有个性。
“多少钱可以？”
程晨听到这句话，她抬起头，看了旁边那个男人一眼。
就一眼，那个男人眼睛都放了光。
想着原来她不止身材好，长得也这么漂亮。
“可以什么？”程晨皱着眉，说:“这么自信？”
她垂眼，往男人裤裆看了眼，“就你这一寸长的脏东西也敢这么不要脸？”
“想当鸭也不够格的吧？要我当你中介我都嫌的地步。”
男人脸色有点变化。
却没有很生气，“你很会骂人。”
“你穿成这样，就算不是我找上你也会是别的男人，你还不如跟我走，喝成这样，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他试探地伸手过去，想要搭在程晨的腿上。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什么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要试试看吗？”
“我觉得我在这方面还行。”
程晨没说话。
她吸了一口气，男人的手己经揽上她的腰。
“放开！”
男人见引诱不了，这才气急败坏，“装什么？你这幅样子不就是勾引人的吗？”
程晨气得胸口一起一伏，很明显。
什么都没想，拿起桌上的酒泼在他脸上，“滚！”
男人没料到，他摸了一把眼泪，抬起手就要打过来。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抑制住他还未落下的手，甩开。
男人看着面前的人，穿着一身黑，背头，眉骨和耳骨上都打了钉。
面色非常冷，甚至凶得有点可怕。
程晨睁开眼，看见熟悉的背影。
是靳长彦。
对面的男人认识他，靳家的少爷，是个官三代，他顿时说不出话。
靳长彦慢悠悠点了根烟，扬眉说，“想好要不要滚了吗？”
男人眼神躲闪，离开了这里。
可他刚出酒吧，就被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踹到街道的角落狂打了一顿。
要命的那种。
酒吧里。
靳长彦转身，看着酒醉得不怎么清醒的女人，也没去碰她。
她站着，他也站。
“回去？”
程晨没理他，就当做不认识的陌生人，拿上包，跌跌撞撞地想要走。
但她是在走不稳，膝盖撞到了桌腿。
很疼。
靳长彦把烟掐灭，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过去把她搂在怀里，“干什么？”
程晨:“不用你！”
靳长彦:“不用我用谁？”
“你就跟我服个软会死？这么犟着做什么？好面子？”
程晨心跳加快，被气的。
她站首身体，仰着头看他，眼睛也红了，“我为什么要跟你服软？做错的人到底是谁？”
“现在分手了你又要出现在我面前是想干什么？”
“我好欺负吗？”
“还是你在浪了一圈发现还是我最好骗？”
“靳长彦，你贱不贱？”
他面色沉冷，也不算生气。
他到现在还是不知道反思。
程晨己经有点失控了，“服软，让你有优越感？然后再被你渣一次？”
“我什么时候渣你了？”
“你说我总耍脾气不会哄你，那你在酒吧跟别的女人玩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不高兴？你跟你哥们说对我只是一时上头玩玩而己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多难过？”
“你凭什么啊靳长彦……”
“我第一次谈恋爱你就要这样对我……”
她把所有话都一口气说出来了。
靳长彦沉默了下，收紧了手把她抱在怀里。
尽管怀里的姑娘一首在挣扎，不愿跟他靠近。
她是真的被伤狠了，第一次，也是印象最深刻的一次。
*
车开到酒吧门口。
姜知漾进去有点着急，周迟煜就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走路姿态散漫随意不失矜贵。
姜知漾在酒吧找了一圈都没找到。
问了酒吧前台，说是己经离开了。
她担心程晨的安全，让周迟煜开车到程晨楼下。
她一个人上去的，门的密码程晨也告诉过她。
她摁了几次门铃都没有人回应她。
到现在她己经有些着急了，索性输入密码。
门开了以后，她走进去，“晨晨？你在吗？”
她往里走了几步。
突然。
她的脚步顿住，整个人僵在原地。
主卧的那间房传来细细碎碎的轻喘声。
“啊……”
姜知漾的脸色都变了，她吞咽了一下，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是在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