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便瞧见阿秋带着几个小丫鬟正提着东西出来。
都是轻飘飘的纸制品,看着多,但实际上几个人分一分,提着也并不费力。
“小姐您这是?”
阿秋将元宝拎起,瞧了瞧,有些不解。
“都拿回我屋子里吧。”
南簪并不打算解释,只是接着,声音变得有些严肃:“记得,别和我阿父阿母说。”
今日出来的除了阿秋以外,剩下的几个丫鬟也是南簪身边最熟悉的,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最后还是阿秋这个大丫鬟朝南簪笑道:“放心吧小姐,我们嘴严的很呢。”
反正纠缠不清的鬼都没了,她们小姐心善,烧些纸钱也不是多大的事。
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门房换岗,看门的侍从等着回去休息,和南簪行了礼,便脚步轻快地离开。
倒是方便了提着东西的几个人。
原本南簪还想着,要找个什么理由将自己买的东西遮掩遮掩,却没料到正好赶上了好时候。
让阿秋她们将东西放到内室床底,南簪便不再管那堆东西,转而到窗边拿起久违的毛笔,作起画来。
这一画,便心神都沉浸了进去,等到活动活动发酸的颈子,才发现天色已经染上了墨黑。
南簪唤人将东西收拾好,按部就班洁了面,换了衣服,便上榻合上了眼,似是准备就寝。
这让一直担心自家小姐会晚上溜出去烧纸的阿秋松了口气,吹熄了烛台,便退出了房间。
谁料,她走了没一会儿,床榻上原本合着眼的小姑娘一下子张开了双眼,却也并不着急动作,只是凝视着床幔,视线有些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这样一直等到外面除却偶尔几声虫鸣,再也听不到别的声响,南簪才终于轻声动作,从床上坐了起来,又掏出了藏在床下的黄纸元宝,手指拂过黄纸粗糙的表面,双眼有些发酸。
“为你们烧些东西,也算是谢过幼时的陪伴了。”
南簪披上件带着兜帽的斗篷,脚步极轻,经过正打着瞌睡的阿秋,又躲开几个夜巡的侍卫,闪身进了院子角落的一座假山。
那是她儿时发现的地方。
从外面看上去,是再为普通不过的一处假石山,但只要钻过那道狭小的缝隙,便能瞧见里面一处不小的空间,简直是别有洞天。
小时候,每当因为父母长久不回家而闹脾气,南簪就喜欢躲进来,偷偷哭够了,再钻出去出现在正焦急寻找自己的丫鬟婆子身前。
费了好大力气,才生起一丛火。
南簪掏出几个纸元宝,扔进火堆中,浆纸逐渐被火舌吞没,金黄的表皮被烧得萎缩,卷边焦黑。
元宝烧的正烈,小姑娘又拿着一小摞黄纸,看着火舌卷过,忍不住红着眼眶小声念叨:“忘了你们,是我不好…”
“不过等来生,要做好人,好好生活…”
“不要再…唔!”
黄纸洒了一地,话还没说完,南簪却直接被捂住唇向后倒在了男人的怀中。
火星子劈里啪啦,听不到连身后人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南簪以为是白日里岑修气不过,夜里特意寻过来。
可是他们当时说的,也只是到驱邪之后,现在已经过了期限,她也并不想再同男人行事。
刚挣扎了几下,却只听到耳边被冰凉的口腔含住,舔舐着敏感的耳垂。
男人熟悉的声音带着笑意从头顶传来:“你夫君还没死,用不着烧这些。”
0032 劝说
没死?
看岑修轻松的模样不像作假,难不成,洛珩玠真能全然瞒住岑修以及东螺寺一众僧人金蝉脱壳?
“唔?”
嘴巴还被身后人捂住,只能发出疑惑的气音,南簪想要回头,身子被洛珩玠牢牢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看上去,我们家阿簪终于是想起来我了。”
洛珩玠松开手,环在南簪腰间的胳膊也略微放松,让小姑娘可以有个活动的范围。
“那,他们两个呢?”
南簪睫毛轻颤,微侧过身,但仍旧没正眼去看身旁的男人。
洛珩玠知道她问的是石页两人,捏了捏小姑娘耳垂,仍旧不忘了逗她:“好不容易过来找你,结果你跟我问别的男人?”
自从拾回小时候的记忆,南簪对洛珩玠的恐惧又消散了几分,见他不正经,伸手在他精壮的腰间拧了一把,催促中带着几分娇嗔:“你快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