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夫人将这食盒给我,我一道送过去,就不劳夫人操心了。”
竟是想叫人原路打道回府?
南夫人被面前人直白的意图说的一愣,下意识与周边的侍女对视一眼,俱是颇为意外。
“那…”
妇人在原处纠结半晌,最后还是示意侍女将食盒递了过去。
眼下事情还未解决,还需求着这年轻道君出手,反正两个年轻人有情,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多谢。”
岑修接过东西,食盒配着他那副不染世俗的模样,不仅没显得不伦不类,反倒多了几分烟火气。
目送着南夫人消失在转角处,岑修食指拎起那精巧的木盒到眼前瞧了瞧,微微挑眉,转身朝院子里走去。
门外,阿秋刚端了盆水出来,就瞧见正要推门的男人,本想开口行礼,却只见到对面人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而后自顾自进了门。
回忆起昨夜自家小姐和这位道君的亲昵模样和夫人私下里的叮嘱,阿秋甚至颇为体贴地将未曾关好的门又小心地推了推。
“阿秋,昨晚闹了半夜,许是受了风,肩膀酸的难受,快来帮我揉揉。”
一晚上没睡好,南簪只觉得怎么都提不起来精神,正窝在被子里躺着,以为是熟悉的侍女回来,也没回头,只是娇声嘟嘟囔囔两句。
小姑娘声音中还带着些许鼻音,软下这把嗓子来,更是娇气得紧。
“好,小姐都开口了,我还哪有拒绝的道理。”
岑修将食盒放在一旁,等到双手已然握住小姑娘的肩膀,才忍着笑意回应。
南簪在自己床榻上,穿的是几位轻薄的绸衣,手下的触感温软滑腻,只是轻轻揉按两下,正是血气方刚年纪的男子便不免有些想入非非。
“你怎么进来了,连声通传都没有?”
听到熟悉的男人声音,南簪下意识身子一颤,由于昨晚自己主动的投怀送抱,难免心虚,背着身子不想去瞧岑修,只是想要挣扎开男人温热的手掌。
身前人扭扭蹭蹭的意图太过明显,岑修轻笑一声,找准了位置,手指轻微用力便将小姑娘制在原地,动弹不得,却又不至于感到疼痛。
“别扭了,再动弹,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南簪被扶着靠在男人怀里,一瞬间僵硬的如同只受了惊的小鹌鹑。
原因无他。
身后顶着自己的硬物存在感太过强烈,根本叫人无法忽视。
“行了,这是你母亲给你熬的参汤,里面还有我加的草药,先听话都喝了。”
见南簪还犟着不过来,岑修也不急,双手探进后颈的衣服缝隙,贴着肉对着那截纤细的颈子揉了揉。
效果拔群。
脖子上传来阵酥麻的痒意,南簪一瞬间转过身,将男人的手拍到一边,一面揉着自己方才被触碰到的后颈皮肉,一面警惕地瞧向含笑不语的岑修。
也顾不上尝味,几口匆匆忙忙将碗内的参汤喝完,又将碗推了回去。
“我喝完了。”
小姑娘防狼似的盯着岑修的每一个动作:“喝完了,你是不是也该走了?”
南簪自己是饱了腹,可素了多日的猎食者连半点甜头都没尝到,哪肯乖乖离开。
“不急。”
岑修挽了袖子,慢条斯理地将东西收拾好,又坐回了原处,握住小姑娘一只手,根根揉捏着柔软的指腹。
“你的确是受了寒,不若我为你推拿,将寒气从骨缝里散一散。”
“不用。”
南簪拢了拢自己的衣襟,又将被子扯过来将自己围成一团,只露出两只咕噜噜乱转的鹿儿眼。
也不知怎得,在岑修的目光下,自己总感觉就像是不着寸缕一般。
“也罢。”
岑修故作遗憾,轻叹一声。
“只不过若是小姐身子不允许,那最终驱邪,也再往后推推罢了。”
说罢,起身便要离开。
刚站起身,连步子都还未迈出去,果不其然,自己的衣摆就被轻轻拽了拽。
在南簪看不见的角度,岑修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那你说好,只是推拿驱寒?”
小动物已经上了钩,正慢吞吞地朝陷阱里挪。
“当真。”
岑修转过身,回到床榻边,在皱着的眉头上揉了揉。
“我方才追去那鬼物的老巢,现在就算是真